(' 萧彦觉得很不对劲。
“赵勇谋逆之心早就有了,暗中布局多年,怎么会束手就擒这么快?他刚才甚至都没有试图抗争一番。
这不像是赵勇的行事作风。”
萧怀恩不以为意。
“他不是想反抗嘛,但他的五千精兵已经被京西大营给围了,他应该是知道反抗也没有用吧。
三叔,你会不会把赵勇想得太厉害了?”
萧彦摇摇头。
“他能在辽东不声不响蛰伏这么多年,绝非简单之辈,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我们忽略了。”
他凝眉沉思。
顾青鸿进来复命,“已经将贤妃和御膳房的人都救了出来,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。”
萧怀恩点头。
顾青鸿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两个孩子。
“这两个孩子......陛下打算怎么办?”
萧怀恩看了一眼两个孩子。
一个微弱的只能吭叽两声,还是一个头,两个身子。
当初赵绮兰下药,自己也中了药。
他吩咐暗卫随便找个男人给赵绮兰,月黑风高时带进来的,解决完又趁天未亮带走了。
或许是赵绮兰下的药太猛,又或许是她后来为了陷害姣姣,不慎自己中毒,才会导致这孩子成了一个怪胎。
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只是可怜了这孩子,怕是活不过多久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让丁旺把他带下去,安排个稳妥的人照顾着,能活多久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至于另外一个孩子,去审问一下福元的心腹,应该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弄来的,原路送回去。”
顾青鸿抱了两个孩子离开了。
萧怀恩伸展了一下胳膊,“总算是在姣姣生产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,接下来就看怀璟......”
“对了,姣姣!”
萧彦忽然脸色一变,“清河那边只留了我的亲兵和暗卫,赵勇他会不会......”
萧怀恩脸色大变。
“三叔怀疑他可能暗中派人去伤害三叔和姣姣......”
话音未落,丁旺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外面进来。
“陛下,赵勇在去天牢的路上,突然闯出来一队人马,他们.....他们用刀挟持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,要求放了赵勇。”
“什么?”
萧怀恩脸色大变。
萧彦脸色铁青。
“确定是太后和皇后?”
丁旺点头,“禁军怕伤害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,投鼠忌器,混乱中被赵勇等人逃脱了。
如今他们已经挟持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往东城门的方向跑了。”
萧彦骂了一句该死。
秦太后出门远游近一年了,前些日子写了信说是已经从南方起程回京。
“赵勇一定是早就派人盯住了皇嫂,暗中派人快马在半路上截了皇嫂,该死,我们怎么忽略了这一点。”
“快,通知禁军,我亲自带兵去拦截。”
萧怀恩跳起来。
“三叔,我们一起去。”
萧彦皱了下眉头。
“你是一国之君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”
萧怀恩神情坚决,“赵勇绑了我的母亲和妻子,没有谁比我更担心他们。”
萧彦知道自己拦不住他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好,咱们一起去。”
叔侄二人当即点了禁军,快马加鞭直奔东城门。
赵勇虽有精兵相护,但拖着刚生产完的赵绮兰,怀有身孕的顾姣姣,以及年迈的福元大长公主,加上身后有追兵干扰,他们走得并不快。
直到在城门口截了几辆马车,将几个女人扔在马车上,方才加快了速度。
但也并没有很快,因为赵勇自持手里如今有人质,并不惧怕萧怀恩。
出了城一路往辽东的方向走。
马车颠簸得厉害,顾姣姣感觉到腹部开始收缩,疼痛犹如潮水一般袭来。んΤTρs://ωωω.gǎйqíиG五.cōm
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,她紧紧咬着牙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异常的动静。
心中却满是恐惧和担忧。
今儿一早姑母带着璎珞去了女子学院,她留在楠园养胎。
忽然收到一封书信,上面写着:要想秦太后平安无恙,请立刻前往清河畔,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不出现,立刻砍了秦太后。
信封里还放了一只玉镯。
她认得那是秦太后贴身带着的玉镯。
直到有贼人掠了太后,她又惊又疑,一方面立刻派人进京通知陛下,另一方面立刻点了暗卫和景亲王府的府兵,出发前往清河畔。
谁知离开楠园没多久,突然出现一对人马将队伍冲散,随即她的马车就被劫持。
直到被人用刀挟持着去救武信侯赵勇,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赵勇的阴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