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我们踉跄逃离殞地边缘,身后是无数永夜城强者被东皇钟的魔焰吞噬殆尽的景象。
天空被三千六百道血色裂缝撕裂,液态魔气如瀑布般倾泻,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腐朽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刀锋。
我的胸口血洞仍在渗血,星髓能量虽在修补,却被魔气侵蚀,伤口边缘的黑疤如蜈蚣般蠕动,带来钻心的剧痛。
赵凌峰的饕餮铠甲几乎崩解,血瞳黯淡,半边身子被弱水腐蚀,露出森森白骨,行走间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李长夜的雷光人形摇摇欲坠,仅剩一团微弱的混沌雷光,玉质骨骼早已崩解,雷纹光芒如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我们跌入一片残破的星域废墟,这里曾是永夜城外围的防御星阵,如今只剩断裂的仙器碎片和仙皇骸骨散落一地。
地面上刻满了被魔气侵蚀的阵纹,散发着微弱的灵光,像是垂死的生灵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我半跪在地,星剑拄地支撑身体,剑身嗡鸣不止,初代剑皇的剑骨在我体内低语,剑意如潮水涌动,却无法驱散心头的恐惧。
帝俊的恐怖身影如山岳般伫立在殞地中心,东皇钟悬浮身后,钟体上的人脸浮雕发出无声哀嚎,那些被囚禁的仙皇元神在挣扎,目光中透着无尽的绝望。
那钟声,如天道丧钟,每一响都震得我的识海星河倒卷,神魂几欲崩溃。
“这狗东西……根本不是我们能抗的。”
赵凌峰的声音沙哑,带着罕见的颤抖。他啐出一口黑血,归墟剑插在地上,黑焰黯淡,剑锋上的饕餮虚影像是被抽干了生机。
他蹲下身,试图从一具仙皇骸骨中汲取残余的灵力,但骨骼一触即碎,化作一缕黑烟消散。
“他妈的,连骨头都被魔气啃干净了!这地方,连死人都没法利用!”
李长夜的雷光人形微微震颤,他的声音虚弱得像是从风中传来:“别废话……我们得找地方喘口气。帝俊的东皇钟……能直接碾碎道心。下一个满月,黑潮的力量会暴涨,到时候谁都活不了。”
我咬紧牙关,强行站起,星剑开天在我手中微微颤抖,剑柄处的星髓结晶闪烁着微弱光芒。
初代剑皇的头骨在我肩头低语:“此地非久留之地。帝俊的魔典已通天彻地,河图洛书化作魔道本源,殞地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掌控中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识海中的剧痛,点头道:“走,找个隐蔽的地方,先恢复伤势。”
我们三人拖着残破的身躯,沿着废墟中的裂缝前行,尽量避开魔气最浓郁的区域。
殞地的地脉早已被魔气侵蚀,地面上散落着无数仙皇骸骨,骨头表面刻满扭曲的魔纹,像是被某种恐怖存在啃噬,偶尔还能听见骨骼间传来的低语,像是怨魂在诉说无尽的痛苦。
每迈出一步,黏稠的液态魔气便如血浆般裹住双腿,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。
我的星剑划开黑雾,剑气爆发出七重星环,勉强照亮前方,却无法驱散心头的阴霾。
“小心!”
李长夜突然低吼,雷光人形猛地扑向我,将我推开。
就在这一瞬,我原本站立的位置,地面突然塌陷,一条由仙皇骸骨凝聚的骨龙窜出,腐肉间缠绕着堕化玉清的气息,腥臭扑鼻。
骨龙的九只眼眶中燃着暗红色魔焰,咆哮着扑向我们,利爪撕裂空气,带起一阵魔气飓风。
赵凌峰狞笑一声,腾空而起,归墟剑劈出一道黑焰瀑布,饕餮虚影张开吞天巨口,咬住骨龙的脖颈。
“喀嚓”声中,魔气四溅,骨龙的头颅被生生撕下,化作一滩黑泥摔落在地。
然而,骨龙的残躯并未消散,断裂的骨骼迅速重组,腐肉蠕动间,竟分裂出三条新的骨龙,气息更加凶戾。
“他妈的,这玩意儿杀不死!”
赵凌峰怒骂,饕餮铠甲的裂痕中渗出更多血丝,他的气息明显萎靡。
归墟剑的黑焰虽凶猛,却在魔气的侵蚀下逐渐黯淡。我咬牙挥动星剑,剑气如星河翻涌,七重星环爆发出炽烈光芒,将三条骨龙绞成碎片。
然而,碎片尚未落地,便被魔气裹住,重新凝聚成形,发出刺耳的咆哮。
“别恋战,走!”李长夜的雷光人形猛地炸开一团混沌雷光,雷霆化作锁链缠住骨龙,暂时阻滞它们的动作。
我们趁机冲出包围,跌入一处隐蔽的岩洞。这里的魔气稍显稀薄,洞壁上刻满了古老的仙阵符文,虽已被魔气腐蚀大半,却仍散发着微弱的灵光,勉强能抵挡外界的魔气侵蚀。
岩洞内阴冷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。
我们三人靠着洞壁坐下,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。
我的胸口血洞仍在渗血,星髓能量虽在修补,却无法完全驱逐魔气的侵蚀,伤口边缘的黑疤如活物般蠕动,带来阵阵剧痛。
赵凌峰的饕餮铠甲几乎崩解,血瞳黯淡,半边身子被弱水腐蚀,骨骼表面布满黑色裂纹,像是随时可能碎裂。
李长夜的雷光人形几乎透明,混沌雷光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,他的声音沙哑:“这地方……撑不了多久。帝俊的魔典能感知一切生灵的气息,我们得尽快恢复,离开这里。”
我点头,紧握天枢令,指尖渗出的血滴在“殞”字凹槽上,天枢令突然震颤,星图暴涨,照亮洞内的黑暗。
星图上,暗红光点密集如蜂群,闪烁着不祥的光芒,显示出殞地核心的魔气正在急速凝聚,像是某种恐怖的仪式即将开启。
我的识海中,初代剑皇的虚影低语:“帝俊的东皇钟已与黑潮融为一体,钟声每响一次,殞地的魔气便浓郁一分。你们若不尽快斩断魔源,永夜城将彻底沦陷。”
“斩断魔源?”
赵凌峰冷笑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,“那狗东西的东皇钟能碾碎仙皇的元神,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!还谈什么斩断魔源?”
我沉默片刻,目光落在天枢令的星图上。星图的核心区域,魔核的暗红光芒愈发刺眼,像是活物般跳动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识海中的剧痛,低声道:“星图显示,魔核深处囚禁着初代星河剑皇的残魂。如果能唤醒他的剑意,或许能压制帝俊的东皇钟。但……我们得活着到那里。”
“活着到那里?”赵凌峰嗤笑,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你看看我们现在这德行,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!帝俊的魔典能感知一切生灵的气息,我们在这洞里躲不了多久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洞外传来一阵低沉的钟声。
东皇钟的余波如潮水般席卷而来,洞壁上的仙阵符文瞬间崩解,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。
岩洞开始震颤,碎石如雨般坠落,魔气从裂缝中涌入,黏稠如血浆,裹住我们的身体。
我的识海如被万剑穿刺,星河倒卷,剑意几乎溃散。
赵凌峰的饕餮铠甲发出低鸣,血瞳疯狂闪烁,裂痕从铠甲表面蔓延,渗出暗红色血丝。李长夜的雷光人形猛地一颤,混沌雷光黯淡了几分,他的身形几乎透明。
“他妈的……来了!”赵凌峰低吼,归墟剑猛地插地,黑焰爆发,试图阻挡魔气的侵蚀。
然而,魔气如活物般绕过黑焰,钻入他的伤口,血瞳瞬间爆裂,喷出腥臭的魔血。
他的身躯猛地一震,半边身子被魔气侵蚀,骨骼表面布满黑色裂纹,像是随时可能碎裂。
我咬牙挥动星剑,剑气如星河翻涌,七重星环爆发出炽烈光芒,勉强挡住魔气的侵袭。
然而,东皇钟的钟声再次响起,震得我的识海星河倒卷,神魂几欲崩溃。
初代剑皇的剑骨在我体内低鸣,星髓能量疯狂涌动,试图抵挡钟声的侵蚀,但我的左臂星光开始崩解,化为点点星屑散落。
“快跑!”
李长夜嘶吼,雷光人形猛地炸开一团混沌雷光,雷霆化作锁链缠住魔气,暂时阻滞其蔓延。
我们趁机冲出岩洞,跌入一片残破的星域废墟。天空被血色裂缝撕裂,液态魔气如瀑布倒灌,远处的北冥海已被蒸干,海底岩床化作琉璃状结晶,反射着诡异的光芒。
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向前方,身后是东皇钟的钟声如丧钟般追来,每一响都震得我们的神魂欲裂。
我的星剑开天悲鸣不止,剑身浮现出初代剑皇与东皇太一交战的记忆碎片,剑意刺痛识海。
赵凌峰的归墟剑嗡鸣不止,黑焰虽凶猛,却在魔气的侵蚀下逐渐黯淡。
李长夜的雷光人形几乎透明,混沌雷光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。
“往北冥海跑!”我咬牙低吼,星髓能量灌入星剑,剑气如星河翻涌,勉强照亮前方的废墟。
北冥海虽已被蒸干,但海底的琉璃结晶中残留着远古仙阵的灵力,或许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。
我们三人拖着残破的身躯,沿着废墟中的裂缝狂奔,身后是东皇钟的钟声如影随形。
殞地的地脉早已被魔气侵蚀,地面上散落着无数仙皇骸骨,骨头表面刻满扭曲的魔纹,像是被某种恐怖存在啃噬,偶尔还能听见骨骼间传来的低语,像是怨魂在诉说无尽的痛苦。
每迈出一步,黏稠的液态魔气便如血浆般裹住双腿,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。
突然,前方的废墟中窜出一群堕化仙帝的残魂,它们的身躯由魔气凝聚,面容扭曲,眼中流淌着暗红色魔焰,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。
领头的堕化仙帝手持一柄断裂的仙剑,剑锋上缠绕着魔纹,气息逼近仙皇境巅峰,威压如山岳般压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