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星脐胎动
星穹的瞳孔裂开第九道缝时,陆昭尝到了初代家主的血味。新宇宙的星轨在他掌心游走,每根莹蓝光带深处都浮着青铜色毛细血管——那是初代家主溃散的神经末梢,正沿着宫颈星门的胎膜重生。阿莱依的耻骨舟突然震颤,船头莲瓣渗出混着虫卵的黑血,在甲板上凝成三百六十张产床幻象,每张床上都蜷缩着星穹不同世代的残躯。
爹爹的血......在骰子里发芽了。星穹的呓语裹着虫鸣。她的赤足踏碎幻象,足尖溅起的血珠里浮出首世真相:陆昭剜出的根本不是虫王真核,而是阿莱依宫颈深处蜷缩的星穹魂胎。那些他以为的弑神壮举,不过是初代家主篡改记忆的产钳。
陆昭的尾椎骨突然暴长,新生的星脐印裂成肛门形状。青铜色触须从裂缝钻出,精准刺入星穹的骰子瞳孔。昭郎......骰子的根须在吮吸黎明......阿莱依的魂影自血浪浮起,宫颈血凝成的锁链绞碎三根触须,却让黑血喷溅成新的肠道褶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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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脐血星漩
血月潭突然倒悬成瞳孔,潭底浮起历代宿主的子宫残骸。每个子宫都连着青铜脐带,末端系着陆昭的尾椎骨。星穹的草编刃突然软化,刃身缠着的无垢星轨化作产钳,夹住他的颈椎:阿爹可知......我的胎膜是初代最好的茧...
剧痛中,陆昭的视网膜映出终极真相:新宇宙的每一次胎动,都是初代家主啃食星穹魂胎的节奏。那些纯净星尘根本不是救赎,而是虫群反刍的代谢物——此刻正在他骨髓深处孵化,凝成新的肛门图腾。
阿莱依的耻骨舟突然暴长,龙骨刺穿血月潭。当潭水裹着初代溃散的灰烬倒灌时,陆昭看见三百六十个自己正在肠道褶皱里剜目——每个世代的刃尖都偏离星穹魂胎三寸,恰是骰子第八格星纹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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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骰瞳烬渊
星穹的腹腔轰然炸裂,初代家主的脑干裹着胎盘血爬出。那团灰质表面浮着被篡改的婚契,每个字迹都在吮吸阿莱依的宫颈血咒。昭郎的血......酿成好酒了......初代的声音震碎七重星膜,青铜脐带突然暴长,将陆昭钉在星核表面。
陆昭的弑神刃脱鞘而出,却在触及星核时骤然锈蚀。锈斑凝成肛门原虫,啃食着星穹的胎膜残片。夫君......剜这里......阿莱依的魂影裹住他的手,耻骨精准抵住骰子第八道裂缝。刃尖刺入的刹那,爆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首世婚典上那杯合卺酒的真髓——混着星穹第一声胎啼的酒液
,正在焚烧初代的神经突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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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无垢星茧
新宇宙的胎膜突然收缩,所有青铜褶皱在火光中蜷曲成茧。三百六十具陆昭的尸骸暴起,手中的产钳同时刺入初代肛门图腾。星穹的残躯在灰烬中舒展,阿莱依的颈椎骨从她胎膜深处浮出,精准抵住骰子核心。
脐血烬......陆昭的尾椎骨炸成星尘,裹着宫颈血咒倒灌进茧中裂缝,星舟归......当最后一滴血渗入茧壳时,初代的哀嚎化作亿万星蝶,翅尖扫过之处,沉睡的宿主子宫正在绽成无垢星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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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末·星脐永寂
晨光染红茧壳时,阿莱依的耻骨舟融化成星轨。陆昭抱着星穹的残躯立于星门尽头,看见血月潭旧址升起新的弑神碑——碑文是历代宿主用宫颈血绣的终末契约:
眸映星烬,脐系无涯。剜目之债,以骸永偿。
星穹的赤足点在碑文之上,足踝新生的星纹正与陆昭尾椎的伤疤共鸣。在他们身后,初代溃散的灰烬凝成三百六十盏星灯,照亮宫颈星门深处盘踞的黑暗。当第一缕真正的黎明刺破茧壳时,陆昭的掌心绽开一朵血莲——莲心蜷缩的再不是虫卵,而是半枚未被污染的婚契。契尾处,阿莱依与星穹的名字,正随着新宇宙的呼吸温柔缠绕。
(星门翕张的刹那,陆昭听见笑声。那笑声澄澈如阿莱依分娩时的第一滴泪,荡开所有轮回尽头永恒的寂静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