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陆星晚却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我只是来瞧瞧她是否一切安好,如今瞧着她安然无恙,我倒也放心了。”
“便不去打搅她了。”
裴楚彦虽是不知这姬月为何会突然跑到永安郡来做这种码头生意。
却大概也明白,应当是陆星晚他们师门内的考验。
他本以为,陆星晚是不喜欢姬月的。
可如今看来,却并非如此。
她对自己这师妹,倒是颇为关心的。
随后,陆星晚便长长的叹了口气,往一旁的街道上走去。
直至她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,姬月才得了空往陆星晚身影消失的方向瞧去。
方才总觉得那处有一股熟悉的气息。
不过细细瞧去,却并不见有什么异常。
“掌柜的,这些放在何处?”
姬月很快便被面前的挑夫打断了思绪。
她忙转过头,又吩咐这些挑夫干起了手中的活。
这段时日在房间,她的确过得颇为自在。
她再也不必去想修仙界乱七八糟的规矩。
甚至因着眼前的忙碌,她顾不得再去想夜昭的事情。
每日,只有疲惫。
如此甚好。
希望有朝一日,这凡间的忙碌,能让自己将夜昭彻底抛之脑后。
而陆星晚这边,自离开码头之后,便有几分的伤心。
谁能料到,师妹的遭遇竟是如此。
她本以为,姬月会是这玄天门内最自在的人。
可没想到,一场大战,却让她曾经心悦过的人,灰飞烟灭。
陆星晚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“晚晚,尝尝!”
陆星晚回过神来,却见裴楚彦正将一支糖画举在自己面前。
这糖画,竟是仙鹤的模样。
她微微皱眉瞧着这糖画,不得不说,这凡间的手艺人,的确有几分本事。
这以糖画勾勒出来的仙鹤,振翅欲飞,栩栩如生。
倒让陆星晚又忽然想起了姬月。
她便伸手将这糖画从裴楚彦手中接了过来。
“裴楚彦,谢谢你。”
无论是今日还是从前,她都很感谢裴楚彦这些年来与她的相伴。
裴楚彦微微一愣,随即,便只是笑。
许是这糖画让陆星晚的心情好了不少,她便一路在这街道上继续走过。
路过杂耍艺人的摊子,她也凑上去瞧一瞧,给些赏钱。
路过说书人在路边说书,她自也会凑到那些茶客跟前,兴致勃勃地听上几句。
陆星晚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人轻轻拽了拽。
她低头,却见一小孩子似是正从自己身边路过。
他手中,还举着歪歪扭扭画成的河灯。
原是自己挡了他的路。
她一路前行,不知不觉间,竟走到了煜王府外。
煜王府仍同先前一样,那朱红色的大门巍峨耸立,门前的两座石狮,更是守护着这一方尊贵。gǎйqíиG五.cōm
她便转头看向身后的裴楚彦,扬起一抹笑意:“既来了,倒也该去见见二哥哥和二嫂嫂。”
陆星晚最先见到的,自然不是容文妙,也不是二哥哥。
她最先见到的,竟是赵兰疏。
陆星晚本以为,赵兰疏如今大了,或许已许了人家。
可没想到,她却仍旧在煜王府之中。
震惊的,自然不仅仅只有陆星晚。
瞧着长公主与安国公出现在煜王府门口,赵兰疏顿时愣在了原地。
她张了张嘴,迟疑了许久,才上前行礼。
“给长公主殿下请安,给安国公请安。”
陆星晚忙上前将赵兰疏扶起来。
因着先前的许多事情,陆星晚对赵兰疏的印象,自是好了许多。
“赵小姐怎得还在此处?”
“晚晚来啦!”
一听这清脆悦耳的声音,陆星晚便知是容文妙。
她便忙与一旁的赵兰疏对视一眼,互相点头示意。
而后,便快步朝着容文妙的方向走去。
只是看到面前的容文妙,倒让陆星晚微微一怔。
容文妙今日身穿白色襦裙,原本应该轻盈的身姿,却因着孕肚,而微微后倾。
如今她正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,缓步前行。
整个人全然没有了从前的伶俐,反而透着母性的温柔。
她倒当真没料到,二嫂嫂竟有身孕了?
说实话,瞧着以往二嫂嫂与二哥哥之间的模样,她本以为,容文妙会选择不孕育子嗣。
所以素来清冷如霜的她站在自己面前,倒让陆星晚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