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浑身带伤、胳膊断了的小弟,一瘸一拐地走到恐龙哥面前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老大,咱们接下来咋办啊?就这么算了?”
恐龙哥此时才从方才被陈天雄震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这一群狼狈不堪的小弟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
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“他妈的!”
他怒吼一声,猛地一巴掌朝着那断胳膊的小弟扇了过去,这一巴掌力道极大,直接把那小弟扇得摔倒在地。
“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!被一个人打成这副德行!”
阿飞见状,赶忙上前拦住还想继续动手的恐龙哥,咬着牙说道:“老大,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!那小子太嚣张了,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。”
恐龙哥喘着粗气,眼睛里满是愤怒的血丝,他瞪了一眼地上的小弟,又看了看阿飞,狠狠地说道:“行,先回去,这笔账,老子一定会找他算的!”
说完,带着众人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阿飞看着自己那断了的、已经无法再接回的手指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,在心里暗暗发誓:“陈天雄,你给老子等着,此仇不报,老子誓不为人!”
另一边,一直在远处紧张观望的大鸟和猪肉成,看到陈天雄成功杀出重围,心中既兴奋又紧张。
两人对视一眼,大鸟说道:“还愣着干啥,赶紧去给森哥报信啊!”
说罢,两人立刻拦了辆出租车,火急火燎地朝着官仔森所在的夜总会赶去。
此时,在夜总会专属官仔森的包间里,烟雾缭绕,气氛热烈。
官仔森手夹着香烟,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,眼睛盯着满桌的筹码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来来来,你们几个,继续下注啊,今天老子手气好得很。”
他一边催促着小弟们,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骰子杯。
就在他准备开牌的时候,包间的门被推开了,吉米带着大鸟和猪肉成走了进来。
吉米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,显然,他已经从小弟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。
他快步走到官仔森身边,俯身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。
官仔森原本轻松的脸色微微一变,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缓缓放下了牌。
“森哥,快开牌啊,我们都等着呢。”
一旁的小弟们还在催促着。
官仔森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,骂道:“催催催,催什么催!都给老子滚出去,今天不玩了。”
说着
,他把桌上的筹码一股脑地往自己怀里揽。
那些小弟们虽然心有不甘,但也不敢违抗官仔森的命令,只能悻悻地离开。
官仔森从怀里掏出几个小面额的筹码,随手扔给小弟们,说道:“拿去,买酒喝,都给老子滚远点。”
待小弟们都离开后,官仔森看向大鸟和猪肉成,问道:“你们说,陈天雄那小子真的把钱要回来了?”
大鸟和猪肉成忙不迭地点头,齐声说道:“森哥,千真万确,我们亲眼看见的。”
官仔森皱起眉头,一脸的怀疑:“哼,一个刚加入社团的新人,能从那嚣张跋扈的阿飞手里把钱要回来?我看你们俩是不是看错了。”
在官仔森的追问下,大鸟和猪肉成你一言我一语,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陈天雄以一当十,先是砍了阿飞的手指,然后又从恐龙哥那数十小弟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过程。
官仔森听着他们的讲述,眼睛越睁越大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他紧紧地盯着大鸟和猪肉成,质问道:“你们确定没骗我?这怎么可能!”
大鸟和猪肉成被官仔森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,但还是坚定地说道:“森哥,我们绝对没骗您,真的是这样。”
这时,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吉米开口了:“森哥,确实有小弟也看到了这一幕,现在社团里都在传,咱们和联胜出了个猛人。”
官仔森听了吉米的话,心中虽有所动摇,但还是半信半疑。
就在这时,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浑身是血的陈天雄走了进来,他一进门,看到大鸟和猪肉成在里面,微微有些意外。
但他也没多问,径直走到官仔森面前,将手中那个染血的塑料袋“啪”
地一声扔在了桌上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森哥,账要回来了。我顺便教训了一下阿飞,砍翻了他一些人,不过没闹出人命。”
说完,便静静地站在官仔森面前,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与淡定。
陈天雄这浑身是血却又如此从容的样子,一下子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官仔森盯着陈天雄看了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。
他心中暗暗惊喜,脸上却装出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,说道:“我就说嘛,我一眼就看出你陈天雄不是一般人。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的头马了,以后就叫我森哥吧。”
陈天雄闻言,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,微微鞠躬说道:“多谢森哥提拔。”
官仔森伸手抓过桌上的塑料袋,从中拿出十万块钱,想了想,又抽出
五万块,推到陈天雄面前,说道:“你看看你,浑身是血的,肯定受伤了,这钱拿去看伤吧。”
陈天雄看着桌上的钱,心中暗自骂道:“这官仔森可真够抠门的。”
嘴上却说道:“森哥,您放心,我没受伤,这血都是别人的,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行。”
官仔森和吉米听了陈天雄的话,再次对他的勇猛感到震惊,两人对视一眼,眼中都闪过一丝赞赏。